破灯

murder and consequences—6

ign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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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毁掉汽车，买些衣服，买些食物。这就是他们要做的。

notes:迪克和杰森大概天不亮就起来了，因此他们才能在中午之前就搞定这一切。那件连帽衫绝对是Cheese Viking。这个系列的一个重点，迪克的高涨的怒火一直在静默无声地肆虐，并且对达米安和杰森保护欲十足，并为此而对基本上每个人都充满了戒备。

正文

杰森吸了吸鼻子，在厨房里来回走动，一会儿把水放回冰箱，一会儿又去清理柜台。他坐立不安，真的。他忍不住回头看客厅。迪克正在卧室门口。他一边调整外套的领子，一边面沉如水地往屋里看。达米安整个人紧紧地裹在被子和杰森的一件旧帽衫里，在它们带来的安全感里熟睡。

“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杰森放低声音。“你留下，我去处理-”

“这事越快处理好，我们就能隐匿的更好。”迪克坚决地说，回头。“我敢打赌达米安至少会昏睡到中午。我们一起去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如果你赌错了呢?”杰森咬着牙说。“如果他醒来发现我们都不在，该死的他会陷入恐慌的。他甚至可能会逃跑。那样我们会回到原点的。更严重的，回到零点。”

“会没事的。”迪克重申着，把门轻轻地咔哒一声带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玄关。“走吧。我不想在外面多做无谓的逗留。”

迪克经过浴室门口时顺手拎起了垃圾袋。杰森能看出来—迪克不想去。他想和达米安呆在一起。他知道他们的大哥一整晚都为此神经紧绷着没有睡觉。

但他说的没错—他们越快搞定，就能越快回到这孩子身边。

杰森小心翼翼地锁上了前门，等他转身的时候，他正好看到迪克把垃圾袋—里面装着血淋淋的罗宾制服，以及任何他们两个的带有血迹或痕迹的证据—扔进了同样沾满血迹的车后座，然后扑通一声把自己摔进了前座。

“考虑到车子可能会因为有嫌疑而被拦下。”迪克早上的时候边喝咖啡边说。“这样还有你能回到达米安身边，保证他的安全。”

这让杰森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迪克愿意做出这么多牺牲。为了这孩子。为了他。

他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走向另一辆车，就是昨晚迪克开过来的那一辆。杰森暗自猜测着这是谁的车。看起来不像布鲁斯的。提姆有吗？他会就这么轻易给迪克了吗？有可能。

他们开车穿过小镇。他们前后走了同一条路线，车距没有咬得太紧。但如果万一被车流隔开了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已经事先定好了见面的地点，没有时间限制。

杰森只在一家五金店门口停了一次。他买了一些燃油和毛巾，然后回到车上继续行进。

临了又去了一家酒水店。

他在野外的一片树丛的后面的河边成功地和迪克会合了。附近是旧铁路站场，还有一些几乎不能用的旧工厂。就算有人看到了飘向天空的烟雾，也不会有那个闲心过来一探究竟的。

迪克不在车里，他站在离车几英尺远的地方，好像在试图与车撇清关系，凝视着水面。

杰森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把六罐啤酒扑通一声扔在迪克脚边，打开燃油盖子，开始往车顶倒。

直到瓶子倒空，车子也湿的差不多的时候，杰森拿出了他口袋里的旧打火机。他不再抽烟了，但这是一个习惯，提醒他那些不好的时光，并坚定不会使其重演的决心。

好吧。多亏了达米安现在它们不会了。所以...也许他不再需要这个了。

“有什么遗言吗?”杰森呼喝了一声，把空瓶子扔进了车里。它在罗宾制服包裹上弹了一下掉了下去。杰森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终于解脱了。

迪克一时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对面的水。“...Nope。”他嘲弄地说，转身朝杰森走去。他走到车后面，停了下来，盯着后保险杠。突然他抬腿踹了几下车牌，车牌从底座撕裂下来摔到了地上。他捡起来，塞在胳膊下面。“点火吧。”

杰森没多问就执行了。在他确定车子已经点着之后，他又把打火机放进口袋里，退后几步又和迪克站在一起。

没过多久汽车就被吞没了，两个人被蒸腾的热气的形成的影子所笼罩。

“...你会想它吗?”过了一会儿，杰森哼道，把瓶口送到嘴边——门上的塑料一开始融化，他就弯下腰，拿起两瓶酒，并递给迪克一瓶。

“不。”迪克愉快地回答，喝着自己的那一瓶：“那东西本来就烂成垃圾了。”

“...这要花一整天的时间。”杰森斟酌着回答。“我知道我们不能就这么把它留在这儿，但是...我们还得去买点东西。”

“再等三十分钟，至少得确认里面东西都被烧毁了。”迪克反驳道，听起来异常平静。这给了杰森灵感。尽管他的酒只喝了几分钟，但酒已经喝完了，他俯下身去又拿了一瓶。“它是平衡的，我没有拉手刹。我们只要用力推它一下，它就掉进河里了。”

“...这听起来真的很坏，但是，”迪克抬头看了他一眼。”猫头鹰法庭是对的。你真的可以去当一个要命的坏蛋。”

迪克眨了眨眼，喉咙里泛起一阵笑声。他用一只手搂住杰森的喉咙，从背后抱住他。杰森感觉到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太阳穴上，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点点。

他们就那样站了半个小时，迪克搂着他的脖子，他们两个沉思地喝着酒。说好的时间到了，迪克叹了口气，忧伤地松开手上前去。杰森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剩下的两瓶啤酒，然后跟了上去。他们举起双臂抵抗高温，迪克数到三，两人都同时踢上了后备箱。

得踢了有好几次，但大约一分钟后，燃烧的汽车缓缓地沿着河岸滑下去，掉进了浑浊的水里。

他们站在那里等着，车子越陷越深。最后只剩下后备箱了，杰森拍了拍迪克的胸口。“走吧，迪基。”

迪克什么都没说，只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把瓶子扔进河里，然后跟着杰森转身离开。

杰森开车，迪克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

杰森没去打扰他。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被困在你的脑子里，被困在那黑暗里。

“...你觉得会有人找到那辆车吗?”当他们赶回镇上时，杰森问道。他开始寻找店面，试图找到一家卖衣服的。

“迟早会的。”迪克低哼。“希望那时我们已经离开这里了，让达米安回家，或者...稳定下来，或者别的什么。”

“或者别的什么啊...”杰森喃喃重复，把车开进了一个停车场，停在了商店门口附近。对话没有继续，因为迪克不等杰森拔出车钥匙就出来了。

他们可能在买衣服上花的时间最少。几条裤子，内衣，衬衫。杰森听到迪克笑了，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件连帽运动衫，前面有个战士一样的图案，头上还顶着一块奶酪。

“这是他们最小的一件了，他都能在里面游泳了。”迪克还在咯咯傻笑。“但是...他必须得到它，我一定要给他拿这个。”

“内部笑话，我猜?”杰森问道，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还是你只是比我想象中更刻薄?”

“内部笑话吧，算是。”迪克哼着小曲，抻出一只袖子。”对他的安慰品。正常的，来一次。”

“正常？在这个家庭里?”杰森嗤之以鼻。“我差点就没信。”

迪克又笑了，听得出来这次笑的很真实。

他们差点就忘了给自己也拿一些衣服。付钱，离开，然后径直去了最近的杂货店。

他们都开始感到有点焦躁不安，迪克拿起购物车的时候，杰森能感觉到。这是他们清单上最后一件要做的事。然后他们就可以回到安全屋，回到达米安所在的地方，确认他没事，确认他还在那里。

杰森忍不住想，这孩子会不会做噩梦。自从那个小丑杀了他，他现在还是会做噩梦。这无可厚非。

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不是也在做噩梦，一个他和迪克不能在他身边将他从中唤醒的噩梦。

当迪克推着购物车回来时，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生活必需品，对吧?”

“我们每个货架过一遍，所以不管你要拿什么—”迪克回答，看了下手机。杰森知道他要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信息。他们把杰森的手机留在了床头柜上，还留了张纸条，告诉达米安如果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他们，此外他们也很快就会回来。“—我希望最多25分钟就离开这里。”

杰森点头同意，然后他们俩就分头行动了。他们只买那些不用烹饪就能吃的东西，比如水果和面包，一堆高热量垃圾食品。尽量避免意大利面之类的食材，他们很大可能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太长的时间去烹饪。另外还有速冻盒饭，以及那些很容易微波加热的东西。

杰森顺手拿了个芝士蛋糕。

(远离酒精，尽管车里的那两瓶酒对他们来说远远不够，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两个不管是谁喝醉了都对达米安没有一点好处。)

正当他们在看饮料的时候——运动饮料和果汁，迪克正边走边考虑到底买多大瓶的苹果汁，杰森正在想要什么口味的佳得乐（一种运动饮料）——杰森听到了一个声音。

“...jay?”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饮料。那声音很柔和，有点疲倦。而他也累了也没注意去分辨。他认为那只是...迪克。所以他抬起了头。

然后僵住了。

罗伊就站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有一个星期不眠不休地将整个世界都翻了个底朝天。

“哦，谢天谢地。”罗伊似是松了一口气，在杰森能够开口说话之前跑过来，伸出胳膊搂住杰森的脖子。“感谢上帝。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k...”

罗伊慢慢地松开手，从杰森身上滑下来，并往旁边错开了一点。

“...迪克?”

杰森转过身，正好看到迪克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迪克直接用急切的问题代替了问候。

“找杰森。找你。大家都听说了哥谭市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小丑死了，你们俩突然逃走了，所以—”他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杰森。“...是你...?”

“不是。”杰森认真地回答。“听着，罗伊，这，这很复杂，好吗？但你不能被人看到和我们在一起。你不能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在这里。”

“哇噢，哇噢，哇噢。杰伊，杰森。”罗伊笑了，有点紧张。“你知道的，如果你杀了那个变态，我是不会告发你的，对吧？我们都很担心，我们想帮你。”他转过身，看着迪克。“你们两个。”

“是谁说的我们逃走了？是联盟还是媒体?”迪克轻声问道。

“两者都有吧，大概。”罗伊耸耸肩。“不过现在都只是媒体的报道和捕风捉影的谣传。科里和我收到了黛娜的消息。”

“他们是说只有jay和我逃出城了吗?”

“额，不。他们还说罗b...”罗伊慢了下来，突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宾，罗宾也失踪了。”停顿。“怎么了？是…是小丑的手下去追杀他了吗？他有危险吗？有赎金吗？我可以帮你找—”又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迪克，眼神难过而又满是祈求，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真相。“所以你才杀了他吗？我是说，大家都知道你和那孩子很亲近，所以-”

“我也没杀他。”

“……哦。”罗伊深呼吸，然后更悲伤了。“……哦。”

杂货店的扬声器播放着通知，三个人保持沉默。

“...这就是你们在这里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你去了我们的中心城的安全屋。凌晨两点。”罗伊难过地低声说。迪克和杰森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看向他。“……哦。我收到通知说门被打开了。那个指纹识别？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了。我发现有人用过它，你又不接电话，这是我唯一的线索，所以我就追查下去了。”

突然迪克紧紧抓住罗伊的胳膊，把他拽到面前，嘶声低吼说：“你去过了吗？你已经去过安全屋了吗，罗伊?”

“什么？不!”罗伊否认，努力把手臂挣脱出来。“我刚进城。我饿了所以进来找吃的。接下来我就要去那里了。”

“罗伊，你不能去。”杰森插入对话。迪克稍微走开几步，试图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拜托……拜托你别去那儿。就...暂时先别管我们了，好吗？回科里那儿去，别再找我们了。”

“jay，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伊低声说，看了迪克一眼，然后全神贯注盯着杰森。“你...你不会真的要告诉我是罗宾杀了小丑吧?”

“是的。”杰森叹了口气。“直接而残酷。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更多，去找红罗宾，他会把监控录像给你。”他回头看了一眼迪克，他已经又回去推食物推车了。“那孩子...他现在真的很糟糕，罗伊。这件事真的把他搞得一团糟。迪克和我只是想保护他不被伤害。”

“被谁？蝙蝠侠?”罗伊拖长调子。“你真的认为那孩子的爸爸会告发他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蝙蝠侠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对他，对我，或…任何人，但我们不会冒这个险。”杰森反驳。“难道你是在告诉我，如果是莉安*干的，你会把她留在犯罪现场，或者那该死的城市的随便某个地方，让她面对蝙蝠侠和GCPD的愤怒?”

罗伊皱起了眉头，杰森看得出来他在咬舌头。

“对不起，迪克和我这会儿表现得...不像我们，但是。这对他很重要。对我来说也是，因为...因为某些我无法理解的原因。”杰森试图解释。“就...假装没看见我们，好吗？”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从没见过我和迪克。”现在，就像刚才迪克一样，他伸出手，轻轻地拉起罗伊的手腕并握住。“就说你不知道达米安在哪。”

“不知道谁在哪?”罗伊勉强地笑着回答。他扭动了一下胳膊，手紧紧地攥住了杰森的手。“你们几个...做你们该做的。照顾好那个孩子。他现在算是个英雄了，因为他干掉了那个混蛋。注意安全，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杰森笑了，捏了捏罗伊的手指。然后罗伊又静静地走向迪克。他看着罗伊搂住迪克。迪克把脸埋在罗伊的肩膀上，几乎崩溃在他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分开了。罗伊的声音很平静，他听到他的朋友说：“你照顾好你家孩子，好吗？还有那边那个混蛋。”

迪克抬头看了杰森一眼，笑了，点点头。

“并且你也要平安回家，迪克。否则我会亲自狠狠地揍你一顿，揍得你屁滚尿流。”罗伊说完了，轻轻拍了拍迪克的脸。然后他低头绕过迪克，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犹豫着，难过着，但他尽力给他们一个微笑。“...回头见。”

他们看着他消失在通道的另一端，然后迪克叹了口气，转向杰森。“...我们逗留太久了。”

杰森点了点头，随便地拿了一包饮料，扔进了迪克推过来的推车里。

当他们付钱出门的时候，迪克的紧张又泛起来了。给他们结账的女人年纪大了，动作有点慢，迪克忍不住焦躁地用手指不停敲推车把手。

他们一言不发地从商店里冲出来，几乎是把食物扔进了车后座，回公寓的路上他们也没说话。只是开车。

这次他们加快了一点速度。归家途中的迫切之情比离开的时候更猛烈。杰森还在开车，他能看到迪克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机。

在他冲回停车场停下车之后，他们俩几乎都没等车完全停稳就跳了出来。他们顿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决定拿着后座上的袋子进去。他们几乎拿上了全部，但是还是有两个没能拿得下，但这也差不多了。杰森又用他的指纹打开了门，然后他们急切地挤了进去。

迪克几乎把包都扔了，小心翼翼地走向后面的房间。杰森慢了一点，把它们放在工作台上，几乎是恐慌地听着。片刻之后，他转过身，也慢慢地向卧室走去。

“怎么样?”他问。

“我们没事了。”迪克的声音如释重负，杰森在门边悄悄探头。他们走之前达米安在什么地方，现在就还在什么地方，他甚至还有点流口水。

“还在睡觉，就像临走前我告诉你的那样。”

“幸好。”杰森叹了口气，把头靠在门框上。“所以我们把这些袋子卸下来，然后回去继续和他一起睡大头觉怎么样?”

“我喜欢这个计划。”迪克同意了，在达米安的脸上亲了一下，站起来。“我非常喜欢这个计划。”

杰森笑了，回到柜台，麻利地拿出食物准备一一归置。

“我去拿剩下的那几个袋子。”迪克愉快地说，绕过厨房，朝门口走去。

杰森一开始什么都没想，但迪克过了三十秒还没回来。然后超过一分钟。两分钟后他开始担心了。三分钟后，他准备去拿枪。这时候迪克终于回来了。

迪克把袋子拿进来的时候，看起来不太高兴。这些袋子是放衣服的，所以他直接把它们扔到沙发上，然后分拣出达米安的，他的还有杰森的衣服。

“怎么这么久?”杰森谨慎地问道。

“邻居。”迪克简略地回答。“真的友好的那种。看到那些车，以为我们刚搬进来，想多了解我们，邀请我们去烧烤什么的。”

“哦。”杰森低哼。“操。”

“嗯。是啊。”迪克有点懊恼。“他没有看到你，或者达米安，很明显，也没有看到我车里的血迹，所以我撒了谎。说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工作时间很奇怪，所以他可能不会经常见到我。但我想这是个很好的提醒。”停顿。“我们不能永远呆在这里。”

“就没想过我们可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让达米安稳定下来，然后再考虑其他的像搬家计划之类的事，就像之前一样。”杰森解释道，关上了冰箱。“...你觉得我们应该到什么时候再搬走?”

“一周。”迪克叹了口气，拿出那件上面印着奶酪战士的连帽衫。“顶多十天。”

“emmmm。”杰森沉吟，抓起一个苹果和一杯运动饮料。”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不会待那么久?”

“因为，jay，我是个乐观主义者。”迪克愉快地回答，杰森穿过房间，朝卧室走去。“而你，是个现实主义者。”

“那达米安呢?”

“嗯...”迪克假装思考了一下。“一个乐观的现实主义者。”

“Ahhhhh”杰森呼了口气，退回到卧室，直到膝窝碰到床。“我们的团队真好。”（What a group we make.）

迪克笑了，继续整理衣服。“的确。”

杰森注意着避开了达米安的脚倒回了床上。

迪克扔在咖啡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嗡嗡作响。他低下头，看到布鲁斯的号码，皱起了眉头。暂时不去想过去几个小时的与弟弟们的亲密和睦，他想起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在躲谁，还有他刚烧掉的车。

不假思索地，即使电话还在响，他拿起电话，打开后盖，取出电池。他抓起达米安的新连帽衫，然后冲进卧室，抓起杰森的手机做了同样的事。

他感觉到身体里的紧张和愤怒在剧烈燃烧，正如当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车被烧毁时，正如他脑子里只能想着小丑把手放在达米安身上，离他的脸那么近时……

他低头看着床，手里还拿着分开的电池和电话，连帽衫挂在他的肩膀上。达米安像胎儿一样蜷缩着，杰森躺在床上几乎他跟垂直。他们很平静，很安全。

但迪克看到的只有小丑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和痛苦，布鲁斯放纵小丑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来自于他们的折磨无休无止，直到达米安觉得他必须得这么做。

再也不会痛苦了。杰森不会了，达米安不会了。他家族里的任何人都不会了。谁都不会了，如果硬要他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上，扯了一下毯子盖在杰森身上，然后把新连帽衫铺在达米安身上作为抚慰。达米安满意地叹了口气，但迪克没有笑，至少现在没有。不过，他还是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达米安的头发。杰森在打瞌睡，手里还拿着苹果和饮料。他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低声说:

“我们的团队真好啊。”

 

 

*Lian，罗伊和柴郡猫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