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灯

【五蝠临门\蝙蝠家中心】好习惯——4-5-6-7（未授权翻译）

4

在他们不停歇地忙于那些疯狂的泰坦任务的时候，每个人似乎都忘记了他们其实是完全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迪克和提姆实际上就没怎么睡过。

 

所以，当闹剧结束后提姆把他拖到床上时，迪克没有多想，他只是利索地靠过去，肩并肩，手指找到了提木的脉搏。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早在迪克像让杰森失望一样让提姆失望之前，早在提姆决定重铸起迪克花费数年才打破的壁垒之前，早在迪克养成那个习惯——在深夜辗转反侧地想着，远在天边的正追逐一个男人的鬼魂的弟弟现在在做什么，而这个人的披风已经从迪克身上夺走了太多远超他所能给的东西——之前。) 

 

这很好。 

-

卡斯在城里总是意味着好消息，除了今天——因为如果现在卡斯在城里，那就意味着她现在所追逐的坏蛋（抱歉——坏蛋们——不止一个）也在城里。

规模就连布鲁斯的反派军团似乎都相形见绌。

“蜘蛛理事会、刺客联盟、猫头鹰法庭，卡斯，really?”提姆问道，眉毛快挑到发际线了。 

卡斯回他一个手势：好像你能说得更好似的，兄弟。 

她说的有道理，提姆耸耸肩。

斯蒂芬大笑出声，“我们去揍几个坏家伙吧，伙计们，”她开怀地笑着，双手握拳碰了两下。

“tt，面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有你会感到兴奋，布朗，”达米安嘲笑道。 

杰森偷笑着说，“得了吧，恶魔崽子，即使是你也得承认这某种程度上很酷。”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史蒂芬引起了桌子的另一边提姆的视线(他们——这个“他们”提姆指的是他自己——决定在蝙蝠洞里投资一 

个坚不可摧的会议桌，因为他们最近有了更多的团队合作，所以这对于全武行家庭会议来说挺好，以及偶尔，通宵的小组游戏会议)，并且她还在夸张地模仿达米安翻白眼。

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像一个正在发作的中风病人。

提姆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抑制自己的笑声。

 

达米皱眉怒视，“我看到了，发福女孩。”他爬上了那张桌子，手里的武士刀已经就位。 

“达米安，”迪克斥了一声，揪着他的披风把他拽了下来。

斯蒂芬伸出舌头说:“略略略，神奇崽子。” 

 

“你是一位坏女士，作为你官方死去，但非法蹦跶着的兄弟，我很骄傲。”杰森愉悦地评论道。

他伸出拳头，卡斯得意洋洋地碰了碰。

“杰森!”迪克吼了一声，滑稽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表情惊恐。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一个宇宙通用的都闭嘴的标志。

通常对他的孩子不起作用，但今晚却莫名起作用了。

 

布鲁斯开始提出一个精心设计的计划，这个计划布局周密，而且异常的有效。

不过，提姆认为——不，他知道——他们需要外界的帮助。

他也如此对布鲁斯说了，而布鲁斯的回复是一个皱眉和一个坚决的“不”。

提姆眯起眼睛，“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 

“我们会设法让它运行，”布鲁斯咕哝着。

提姆张嘴想要争辩，但是达米抢先了一步。“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德雷克是对的，父亲。即使我们以前对付过所有这些人，我们也缺乏必要的力量。” 

“他说得对，我们需要帮助。我认识一些人。”迪克点点头。 

布鲁斯看着杰森，杰森只是耸了耸肩，抱起双臂，“鸟宝说得对，老头子。而且，什么最能惹毛你我就干什么。”他咧着嘴笑着说。 

卡斯颔首表示同意，斯蒂芬看着布鲁斯，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听提姆的话是他自己傻。

布鲁斯叹了口气。“好吧，请求增援。” 

 

 

当然，提姆是对的。

虽然有几栋建筑物在过程中燃起来了，但是他们带着极少的伤从另一边出来了。

如果他们没有叫来超级小子和闪电侠(是沃利，不是巴里，最近这一点必须要澄清)，这场战斗会拖得更久，死亡人数也会更多。 

 

还有罗伊的一些非法搞来的技术。

 

当然，事件的最后以布鲁斯和杰森在蝙蝠洞里的吼叫比赛结束，他们的争论很吵，还不停地使劲往提姆的脑子里钻。

“但是我做到了！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我做了你他妈永远做不到的事情!” 

“你知道这不是重点。我们不杀人，杰森。我要提醒你多少次-?” 

 

提姆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在整个洞穴里回荡。

气氛突然间凝滞，空气像是有实质般沉甸甸的，像是快要点燃的导火索。

 

他能感觉到视线几乎要在他的背上钻出洞来。

 

“提姆?”迪克担忧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他转过身，食指竖起。

只要一下，只要一会儿，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完全爆炸。

余光里，他看到卡斯把一只手放在迪克的胸口上。斯蒂芬担忧地看过来，在她旁边，达米安就那么毫不掩饰地在盯着他。

 

提姆握紧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布鲁斯，杰森做了正确的决定，他没有杀任何人。你难道不认为我会考虑到杰森身上可能带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可能性吗?”提姆语气激动。然后他转向怒目而视的杰森，“杰森，你本该告诉布鲁斯你做了什么的，你知道他的脾气，你比别人更清楚的。” 

 

回答他的是沉默，直到布鲁斯坚实地开口：“提姆，”。

这个男人总是要说最后一句话，不是吗？

提姆摇了摇头。“不，就这样吧，我累了。你明天可以拿到我的报告。” 

然后他上了楼梯，甚至没有等解散命令。

 

5

在洗了一个十分应得的热水澡之后，提姆溜进迪克的房间，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扔上床，落下后，他的头正好在迪克的大腿旁边。

年长的泰坦甚至都没有从手里的书中抬起头来，而是开始用手梳理提姆依旧潮乎乎的头发。

提姆叹了口气，脑袋迎上了那只大手，他往上挪挪挪，一直挪到了一个正好的位置，头枕上了迪克的大腿。

 

“咩，”提姆开始。

“啊，”迪克回答。 

“呃啊aa——” 

“停。”迪克点了点提姆的鼻子。

他不认真地打了锤了下迪克的肚子作为报复。“你真奇怪。” 

“五十步笑百步。” 

“你又在看小黄书了?”提姆问道，扭着抬头，抻着脖子去看迪克手里拿着的书的书脊。

“不，猜？”迪克回答道，把书举得高高的，这样提姆就看不到书名了。

“史蒂芬说了再见。” 

提姆打了个响指，“对噢，她还欠我五十块钱呢。” 

“为了什么?” 

“她打赌，这次我阻止不了布鲁斯和杰伊之间的爱的小口角。” 

迪克哼笑了一声，还在淡定地看他的小说。“她赌你输吗?” 

“她从不长记性，”提姆感慨。 

“不过你还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她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很担心，”迪克提醒。 

提姆耸了耸肩。“呃呃，之后在做吧。我肯定她没事。” 

“你还好吗，提宝?” 

“什么?”提姆茫然皱眉。“哦，你说早些时候？对，就你知道的嘛，打赌。” 

迪克点点头，低声说，“你长大后变得很可怕，你知道吗?” 

提姆骄傲地叹息，“我知道。” 

 

“那个留着尖头发拿着相机的可爱小男孩去哪里了?”迪克渴望求知地晃了一下提姆的头。 

提姆挥挥手让他别闹，“他变得很无礼，还用了更好的护发产品。” 

“护发产品，我们青春的死亡序曲。” 

“哦，好像你比我更清楚似的，夜翼·雷·赛勒斯先生。” 

迪克用正在读的那本书的书柄重重地在提姆额头敲了一下。“我在寻找自我。” 

“哎呀，好吧，好吧，天哪，”提姆呜咽着，揉着迪克打他的地方。

他再次伸头，撩贱兮兮地去看迪克的书脊。

“你确定那不是小黄书吗？我记得我上次去巴恩斯和诺布尔斯书店的时候，在色情书刊的封面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迪克把书扔向电灯开关的方向，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开关，有效地使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提姆挑起一边眉毛，“糟糕得都不敢给我看?” 

迪克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对对，我是蝙蝠侠。” 

“你都不累吗，鸟宝宝?” 

“我累呀。”提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重新调整姿势，陷进了被子里。

在他旁边，提姆可以感觉到迪克动了几下，也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提姆的手腕感觉到了熟悉的手指。

他在黑暗中笑了起来，迪克从来没有真正改掉这个习惯。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迪克可能是他唯一信任的人(除了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和泰坦们)，即使在他睡觉的时候也会保护他。

他是世界上少数几个永远喜欢和提姆有身体接触的人之一。

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提姆无论在情绪上还是身体上都太累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除了睡得死死的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晚安，迪克。” 

“晚安，提米。” 

 

6

迪克被一声尖叫和轻微的扭打声吵醒了。

卡桑德拉拖着羞愧的达米安走进房间时，他眨着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她开口，把男孩推向前，“在偷窥。” 

迪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什么?”他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潇洒地用低哑的声音说。 

“达米安，”卡斯警告。 

“怎么?”达米安反驳。

“告诉迪克刚才你为什么偷看他的房间。” 

迪克不知道达米安可以的脸可以爆红成那个样子。

“我没在偷看!”

“呃，伙计们，我们能小声点吗?”迪克瞥了提姆一眼。感谢上帝，提姆睡得很熟，否则他早就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了。

“还有，我不认为达米安在偷窥，卡斯，”迪克继续说，柔软地对男孩微笑。

“噩梦?”他向达米安伸出手。

达米安猛地甩头，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握着拳头，眼睛看天看地看房间就是不看迪克。

迪克能感觉到卡斯冷静的眼神在观察着他们两个，他没有管这个，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他面前的那个男孩身上。

“达米?”他又问了一遍。最后，达米安迎上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蝙蝠宝宝，过来。” 

达米安的眼睛扫过毯子下面的隆起，“德雷克在这。” 

“那又怎样?” 

“我决不会——喝姆!”达米安的喊叫被卡斯用手捂住嘴巴的声音打断了。

在迪克旁边，提姆睡的很不安，他们显然都很紧张。

 

提姆静了下来，嘴里喃喃着一些革命与龙的故事。

迪克长舒一口气。

他猛地把头转向达米安和卡斯。后者仍然把手放在达米安的嘴上，她的头歪向一边。

迪克希望他拥有她的那种——啊，有时候是很特殊的——技能，他想知道她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是否和他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有什么不同。

突然，她把达米安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用普通话对那个男孩平静地说了几句话，而迪克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什么?”达米安问道，脸上开始皱起眉头。

 

卡丝抿嘴，思考着。

她又说了几句普通话，达米安睁大了眼睛，最后他简短地点了点头，她给了他一个微笑。

她把手放在达米安的脸颊上，吻了吻他的额头。

当达米安没有立即威胁要对她进行人身伤害时，迪克扬起了眉毛。

 

“不，姐姐，”达米安哀鸣着，(哀鸣，她是怎么做到的)用手捂住她亲的地方，擦了擦。

卡丝把他推向床的方向。无论她对他说了什么，似乎都强化了达米安的决心。

因为他几乎立刻爬上床，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了迪克，然后把脸埋进迪克的脖子里。

迪克反射性地深情地抚摸着他的背部。

他看了看身边的提姆和怀里的达米安，然后又看了看卡斯。

 

“不加入我们吗，妹妹?” 

卡斯笑了。“等一会儿，”她说，“还少点东西。” 

 

迪克还没来得及理清她的话，她又从卧室里大步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她带着惊恐的半睡半醒的杰森回来了。

“搞什么鬼?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杰森惊叫道。 

 

瘦瘦小小的卡斯拖着杰森到处走的画面让迪克笑出了声。

这看起来就像她拖着一头公牛穿过一家瓷器店(或者在这个情景中是卧室)。 

卡斯效率飞快地把杰森推到床上，使得这个200 磅的男人姿势不雅地堆在了达米安的旁边。

迪克把自己和最小的孩子挪了挪，为他腾出空间。

 

“睡。”卡斯不容拒绝命令道。

“操，什么?”杰森困惑地看着迪克，迪克只是耸耸肩作为回应，但是卡斯说什么就是什么，杰森勉强进去了，他那头的毯子勉强盖住了他的身体。

卡斯把床整理好，滑到提姆旁边，满意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睡觉。” 

“什么?”杰森又问了一遍。

迪克咧嘴一笑，发出一声柔和的笑声。“睡吧，jaybird，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 

“三次我都听到了，但我仍然很难接受，”杰森说，开始拽毯子，“我是在做梦吗?这他妈是在做梦吗？这是恶作剧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张床对我们来说太小了。” 

“他·妈·的·闭·嘴·睡·觉！”提姆突然喊道。

卡斯的笑声即使在黑暗耶听得到。

“晚安，兄弟们。” 

7

太热了。提姆不记得迪克的床这么热。为什么这么热？

提姆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看着从半开的窗帘中透进来的阳光，他环顾四周，眨着眼睛。

迪克的床上挤着五个人。

现在迪克的床上三明治一样挤着五个人。

 

尽管庄园里的床很大，他认为迪克房间里的床还是不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其中一个几乎和布鲁 

斯一样壮)，一个青年男孩，一个青年女孩和一个来自地狱的少年。 

“怎么回事，”他低声说。 

在他旁边，卡丝正在床沿上酣睡，双臂紧紧抓住他的腰。迪克在提姆的另一边，达米恩几乎把身体的一半盖在他身上，而达米恩的另一半压在杰森身上，杰森紧紧地侧着身子睡觉。

卡斯和杰森是三明治的面包，包夹着他们的兄弟。

“怎么回事，”这次他大声说道。

迪克慢慢地眨着眼睛醒了过来;提姆暗暗因为自己忘了年长者的睡眠有多浅而责怪自己。 

“早上好，鸟宝宝，”迪克打着哈欠，身上还趴着一个恶魔幼崽，尽力伸伸懒腰。

达米安的鼻子在动作中皱了起来。

崽子旁边杰森在翻身。

“卡丝?”提姆问道。 

卡斯哼着，“早上好。” 

杰森大声地打呵欠，那家伙做的每件事都很大声，耶稣。提姆模模糊糊地记得昨晚梦到对一个听起来像杰森的人大喊大叫。

“这是一个大事吗？这会成为一件大事吗?”杰森问道，揉眼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达米安。 

达米咆哮着回答，并用手肘打了杰森的肚子。

提姆疑惑地看着迪克。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史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任何残留的头痛迹象表明有断断续续的睡眠或恶梦。即使和迪克在一起，有时也很难在睡梦中保持平静。

但如果这整件事是一个实验，这只是第一次尝试，他必须再次测试它。

至少四次以上。

迪克似乎也有同感，因为他笑着看着他，微微耸了耸肩。

“也许，”迪克回答，试图打断杰森和达米安之间已然开始的战斗，“不过，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床。” 

提姆盯着天花板看了五秒钟，得意地笑起来:“我能想到一张更大的床。” 

TBC.